黑历史,放出来自我纪录下。
有人点头讚许过,有人摇首叹息过。
回首见当年稚嫩文句,华美却空洞不实的词彙,难免莞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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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入三更,夜凉如水,繁星点点。
婵娟高挂夜幕,月华尊贵,银华流转,跃于青砖黛瓦之上,被曜炽灯火所稀。
灯火通明的殿内,莺鸾成群,女子调笑声不绝,众佳丽齐聚于一殿,个个绮年玉貌、桃羞杏让,放眼无不倾城一方。
六方殿内,个角皆立白玉银柱,六壁以青砖所砌,金玉雕琢而成的雕龙跃然于上,伴着绛色流火,彷若下秒便脱柱、腾云驾雾而走。
青色地纱随风而漾,无不显奢华之感。
大殿之央,男人拥坐于莺燕之中,可谓左拥右抱,众美人入怀。
骨节分明的手捧一酌清酒,嘴角戏谑地勾起些许,皓眸半掩,敛去满眼厌恶,徒留虚面上愉悦之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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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蕩的大殿内不复数时辰前的热闹,之余男人一人独酌,添了些许冷清肃穆。
四下无人,又是酒意使然,男人半掩眉目,将半张脸埋进掌心,水珠滑落于杯中,泛起涟漪,他恍然未觉。
怆然半晌,便即回复以往自然,只是执起墨笔之手悄然捏紧至泛抖,洩了心底心绪。
挥笔提字,行句间不复以往的洒脱自如、随心快意,添了几分婉转丝柔。
他写、天行一角,生死当可抛。
他写、随心、由性,纵横天下,敌友相逢何妨一战罢。
他想要的、嚮往的,不过如此。
奈何生不由己,王将家无情。
他也不过权利之前的一枚棋,如若无益,随手可抛。
今日真当有些失态,他应做的,是尽责扮演一名傀儡--
玩偶,真当不配予有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