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犯人就是你!」吴里的食指着某人,
引来众人的震撼。
下雨了,吴里踩着泥泞的靴进入大门。
空气中瀰漫着一丝血味。
一个老人带领他前往案发地点,
他看见一个男人倒卧在浴室,
额头布满血渍,
已经失去呼吸心跳。
「这…不用动用侦探吧?
很明显少爷只是滑倒撞到头破血流而死。」
一个欧巴桑露出困惑与不信任的眼神,
上下打量这位素未谋面的陌生人。
「越容易被解释的原因,越不值得被信任。」
吴里採集证据,以严肃的表情看着她。
「我也不想怀疑,只是…总觉得有种不安。」
老人摸了摸鬍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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哦?这个地方…有些奇怪。
刮鬍刀上,怎么会有血痕?
「请问,你们家有哪几位?」
「最近家里的人都外出了,
只剩女僕欧拉拉,媳妇,儿子和我,
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…。」
老人以乾瘪的声音说着,
能听得出他的不捨。
「请问能够请您的媳妇下来一趟吗?」
吴里仔细观察浴室周围的血迹,
大部分被清理乾净。
「好的,没问题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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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请问是谁先发现死者的?」
吴里拿出笔记,準备彙整线索。
「是我,当时我要整理浴室时,
发现少爷已经倒地不起。」
「老公…呜…你怎么死的这么惨…」
「小夏…」欧拉拉拥抱着小夏,
擦去她的泪水。
「那么…在那之前有听见什么巨大的声响吗?」
「没有,顶多只有水声。」
水声…吴里越听越觉得奇怪。
「呜啊…」女子的双眼宛如水龙头般,
不断逼出泪水。
「可怜的媳妇…两人那么恩爱,
一路走到这里,已经十年啦…」
老人感慨地说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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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侦探先生,不介意就留下来用餐吧。」
小夏温柔地说着,
吴里从那双水汪汪眼睛,看见一丝犀利,
是自己的错觉吗?亦或是自己累坏了?
「啊…没关係,我带了晚餐。」
吴里认为兇手就在其中,
不敢在死者家里用餐。
「原来如此,侦探先生真客气呢。」
小夏浅浅地笑着。
吴里点头回应,思考着兇手的可能性。
一个是亲切和蔼的老先生,也是死者父亲,
没有理由杀了儿子,不…这不好说。
说不定两人私下有什么秘密,不得外扬。
欧拉拉,一个女僕,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,
淡定的叙述反而衬托异常的冷静,看来不容小觑。
小夏,死者妻子。据老人所言,与死者相当恩爱,
听到死者死亡的消息,差点昏过去。
这么爱他的人,有可能是兇手吗?
吴里陷入沉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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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各位,今天把大家召过来,
就是因为已经抓到兇手了。」
吴里淡定地说,
反观其他三人睁大双眼。
「是谁呢…」「别吊我们胃口。」
「呜…到底是谁…害死老公…」
「兇手就是…」吴里深呼吸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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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小夏小姐。」他用食指指向小夏,
她立即倒退三步。
「别说笑了…凭甚么?」小夏的脸色煞是难看,
目眩欲泣,格外楚楚可怜。
「凭这个。」吴里拿出沾血的刮鬍刀。
「怎么样…?」
「如果他真的是滑倒致死,为什么刮鬍刀有血?」
「老公平常会自己刮鬍子,有时刮很大力,
就会有血啦。」
「对啊!少爷都会刮很大力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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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为什么妳要强调他是自己刮鬍子呢?
我只问刮鬍刀为什么有血而已哦。」
吴里拿着刮鬍刀甩啊甩。
「没啊,证明我不会拿刮鬍刀做什么。」
吴里听见这个说辞,冷笑一声。
「妳啊…再怎么恨这个男人,也不必杀了他,
即使他脚踏多条船也一样。」
吴里以深沉的声音回应着。
「你…闭嘴…!」小夏的泪腺撑不住,
眼泪不争气落下。
「儿子他…怎么可能做这种事?」
老人拄着拐杖,微微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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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老爷…您有所不知…。」
欧拉拉看向小夏,
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。
「怎么会…」老人气到差点昏厥,全身颤抖。
「对不起…儿子辜负妳。只是…妳可以跟我们说,
为什么得採这种方式?」
「我…对不起…一时太过激动…我会去接受制裁的。」
小夏环视着每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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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夏自首后,被关进监狱,失去了自由。
每天的心理折磨,让她苦不堪言。
少了媳妇和儿子的家内,
变得更加冷清。
老人和欧拉拉觉得搬离伤心地,
才能减缓思念之苦,
在隔天立即搬家。
吴里对天叹了一口气,
为结局感到惋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