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先前放出的黑历史一样,两篇时隔甚短,可作续篇来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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曙光破层云,氤氲雾气的土地染了流霞,昨晚彻夜瑞雪覆了白霜于万物,雾重霜凝,难得冬阳倾洒,却不见丝毫暖意,寒风依旧,直刺冻骨。
步出寝宫,似是与这万木凋零、呵气成霜的寒冬无关,男人单着青衣薄衫,青丝慵懒披散脑后,衣着不复宫中的华美奢丽,素衣单调,无丝毫装修饰品,腰间束衣细绳繫酒壶,已是全然。
随手折了枝红梅,细步幽谧竹林,深林正央,素雅石碑正立。
细清碑上积雪,取出腰间酒壶,浇上坟头,热酒染开残雪,蒸气晕染,酒香漫。
将空了的酒壶重至腰间,理了理衣袍,将红梅至于坟前,双膝跪地。
阖眸垂首,细语低喃。
「娘亲。」
「浅儿来看你您了。」
「您过得好不好?」
思绪彷若回到孩提时,眷恋那如阳和煦的微笑,无边母爱。
靛天不知何时降下雪,银落双肩,霜染青丝,亦染情丝。
不知几时辰过去,直至双腿发麻,全身冰冷。
身后竹林越发接近的脚步声显有他人到来,男人站起身,久跪而致的踉跄使之不稳身形,右手扶上墓碑得以勉强站立。
抬眸对上来人,戏谑神情又回到脸上。